祁长瑾眼眸清冷,早已洞悉人性。
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
现在云皎月身上有两万五千两,这只会让讨厌她的人更生嫉妒。
“混账东西!你在胡说什么?”祁老夫人冷厉声音落下。
她心虚瞪着祁长瑾,从前祁长瑾能为祁家带来荣耀,又是她的长孙,她平日里只会捧着他端着他哄着他。
可现在,这瑾哥儿是越来越向着外人,这心也越来越偏袒云皎月了!
萧莲听着祁长瑾的话,也立即从软垫上起身。
她眼底满是怨毒,“瑾哥儿,你说的这些话,也太让你奶奶寒心了!”
萧莲舍不得赶自家儿子下马车,可又不舍得放弃让柳思辨为她们做主惩治云皎月的机会。
百般思考下,还是作了抉择。
“瑾哥儿,你也下车!我你是昏了头,这几日接二连三的为了云皎月忤逆我、忤逆你奶奶!”
“外头夜色逐渐渐深,夏风也凉快,正适合让你清醒清醒!”
柳韵秀脸色铁青,紧抿着唇,听着马车内婆家人吵得不可开交。
她双眸渗着冰寒之气,“娘,大嫂二嫂,你们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
“这是我柳家的马车,最有资格决定谁能下马车的人,只有我!”
“我心疼皎月这个孩子,我也心疼瑾哥儿。”
她目光幽深扫过众人,“所以,他们两个谁也不能下车!你们要么自己走着去柳府,要么就和他们一起乘坐马车去柳府!”
柳韵秀隐隐发怒的声音掷地有声。
祁向磊也替自家媳妇说话,揽着柳韵秀的肩膀,“对,我也是秀娘这个意思。”
祁老夫人气得一口气差些没咽下去!
扬起手就要打祁向磊,“你娶了媳妇忘了亲娘,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!”
“好了!够了!”
云皎月深邃的眼眸带着丝丝凉意,厉色闪过,眼底尽是对祁老夫人这些人的厌恶。
她早已有了主意。
一手拿着拐杖,一手掀开马车门帘,“多谢三婶娘对我的关心。不过马车内实在是乌烟瘴气,她们不想和我坐一块儿,我也难以忍受和她们共乘一辆马车。”
“三婶娘放心,你们先去柳府,我稍后就到。”
说着,就已经将拐杖拄在地面,扶着马车车身,费劲地下马车踩到地面。
云皎月回过神,向车上脸色阴沉的祁长瑾。
她伸出手去扶对方,“你要下来吗?要是下来,我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