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嫂,我困了。”
祁昭昭怯怯拉了拉云皎月的袖子,早已睡眼惺忪。
她清脆声音响起,“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吧。”
云皎月舒展的眉头蹙起,她还想去找人抄写《大齐国语》有关阴阳五行的书页内容呢!
但到祁昭昭是真的困得不行。
她无奈揉着祁昭昭的头发,“好,那就先回去睡觉。”
小孩子睡眠得保证充足,才能长高和发育大脑。
她一手牵着祁昭昭,一手拄着拐杖准备往柳府方向走。
临走前还和去崇打了个招呼,“大人,明日烦请早起到柳府。”
“否则时辰晚了,我们这行人只得离开万寿县。”
崇向来早起读书,这种习惯,即使是当了帝师也不曾改。
应声道,“好。那明日就麻烦云姑娘了。”
祁长瑾也冲着崇点头示意离开,和祁文朗一块转身回柳府。
回去的路上,祁文朗在一旁感慨,“堂哥,你大人当了帝师,可还是免不了和人争吵,被气得郁结于心。”
“我想着,当父母。官,有时候还不如我们从前当商户来得惬意。你说,大人好端端地去当什么官?还气得中风了,真不值当。”
祁昭昭也有这种感慨,捣蒜似的点头认同。
云皎月睁大了眼睛,虽然夜已深,但是她倦意全无。
生怕祁文朗这孩子的话,会影响自己这个便宜丈夫,让他以后萌生出不当官的想法。
要是祁长瑾以后不当首辅,这文不就崩了吗……
正是心里揪着,着急着。
只听祁长瑾声音温润,如山泉般潺潺,“三百六十行,行行都艰难。”
“你瞧着我们祁家从前活得惬意,那是因为祖父生前勤勉劳苦。所以,这世间,不过是因为有人停辛贮苦,有人才能安然自得。”
见祁文朗不甚明白。
祁长瑾微启薄唇,沉住气道,“你你堂嫂治病救人。”
“那她在当大夫之前,是不是得认识无数草药和疾病药理,才能从善如流的判断疾病和开药?其中,她所付出的时间精力,根本非常人不能想。这是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