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云皎月有京都那边的人脉,他再如何也不会找碴!肯定会吹捧巴结着对方。
云皎月听到外头有人来的动静,舒展的眉头蹙起,“对了,虽然我很高兴能有个义父。”
“但是大人……”
“嗯?”崇故意吹胡子瞪眼。
云皎月干笑了两声,“但是义父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我现在还只是个人犯,要是不到万不得已,我是万不会让人知道我有个当一品帝师的义父。”
“否则匹夫怀璧,接踵而来的肯定都是祸患。”
崇深邃眼眸似笑非笑,能知道匹夫怀璧,又愿意遮掩锋芒。
他可真期待,要是有朝一日祁长瑾洗清冤案、步入官途,这云皎月能震惊多少人。
漆黑眸子闪过一抹满意,“好。那就按你的意思办。”
崇话刚说完,柳思辨就浩浩荡荡领了柳府众人进来。
柳思辨虽然只是个师爷,但到底也是混迹万寿县官场。
半鞠着身子笑脸相迎,“大人不在京都,居然出现在万寿县,又大驾光临。实在是让我柳府蓬荜生辉啊!”
崇位居高位,早已习惯手底下的人追捧。
了眼云皎月,淡淡道,“老夫身体有恙,故而回乡散心几月。”
“幸好遇见了皎月这孩子,眼下身体大有好转之势,想来回京也就是近日的事情。”
话毕,柳思辨云皎月的眼神更具有深意了。
昧着良心,眼都不眨一下地变着花样夸赞,“能为大人治病,实在是皎月前世修来的福分。”
“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,嫁到祁家多年,从没惹是生非过,举家上下任谁都得夸她一句好!”
云皎月听不下去了。
她即使再觍着脸,也做不到昧着良心应下这些假大空的夸赞。
着天色已经大亮,想来再过不久,也要开始继续启程去泽州。
于是抓紧时间,走到柳勇身旁,小声问道,“三舅舅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柳勇积极应下,现在对云皎月的态度极为尊敬。
和柳勇走到正厅外,云皎月从袖子里拿出撕下的书页。
“三舅舅,我听闻你在万寿县书院教书,想来学识定是不浅。”
“不知可否将这一页有关于阴阳五行的内容,命学子们抄写且广而分发。”
云皎月将撕下的那页《大齐国语》递到柳勇手中。
柳勇下意识默念着书页上的文字:
阳伏而不能出,阴迫而不能蒸,于是有地震。
默读完这句话,柳勇眉头深深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