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祁少夫人,哪里是人犯,合该是他该供起来上香的祖宗!
在泽州,每个县城至少都得交上一万两的赋税。
这些赋税涵盖户税、丁税、商税、财产税,还有诸多苛捐杂税。
像稍微富裕些的水龙县,今年要交的赋税就是三万两。
而大荒县今年要交的赋税,是一万两。
原先大荒县几乎是不用交税的,谁让大荒县是大齐国出了名的穷苦地方。
可不知怎么,去年起泽州就开始给各地施加压力。
降低了各种税收的标准,只说是京都传下来的命令。
陶高山热泪盈眶,死死要去握住云皎月的手。
碍于男女授受不亲,索性直接去抱住祁长瑾,用力握着他的手。
声音颤抖,“长瑾啊,你们可真是及时雨!”
“解了我陶高山的燃眉之急,要没有这一万两当赋税,我真是走投无路!”
李全倏地对云皎月侧目,原以为祁家被抄家后,各房都没什么银两傍身。
可没想到云皎月,竟然动辄开出一万两的银子,要承包大荒县所有的山体?
他皱了皱眉,开始担心云皎月到底能不能靠卖颜料和药材回本。
只是担心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毕竟……
这是送上门来的,能大荒县大多民众都脱贫的一次机会。
想到什么,问道,“长瑾媳妇,你说你要承包所有山体,那我们大荒县各村的村民,还能上山打猎砍树吗?”
云皎月思考半晌,其实她只要这些山体的开采所有权。
打猎当然是可以的。
不过砍树?
云皎月蹙眉道,“李师爷你放心,从前村民们在山上什么样,以后还会是什么样。”
“打猎当然是可以的。至于砍树,要是只用于自家生火煮饭,砍一些也无伤大雅。”
话锋一转。
丑话说在前头,“只不过要是有村民想肆意伐树去买卖,那我是不肯的。”
“毕竟这大荒县环境实在是太差,这树要是能少砍,还是尽量别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