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柏林家庭地位产生变化后,神经异常灵敏。
知道云皎月说的是他,脑子在疯狂转动。
祁长瑾淡淡应了声,看着小舅子,面容顷刻间冷峻下来,气势威压得人透不过气。
用力将云皎月埋入自己的怀中,不让人看到她装晕的表情。
祁家家仆松开云柏林。
云柏林抖了抖手臂,手臂肌肉被勒得有些酸。
打开大殿房门,率先走了出去。
门外仍旧围着不少看客,云柏林脾气很大,“看什么看?都给我滚!”
喊着云家家仆,编造的话说不出口。
他眼角去偷瞥祁长瑾的神情,见人不耐,自己顿时跟被赶上架的鸭子似的。
脱口而出,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把你们的老爷,我的亲爹给抬到马车上去?!”
转过身,硬着头皮对着祁长瑾道歉,“我……姐夫,我对不起你和姐姐。”
“是我把我娘气出病,还泼脏水给姐姐。”
“刚刚事情真相大白后,才让姐姐伤心到昏过去,连带着我爹,也被我给气晕。”
云柏林袖子里的拳头紧握,他这辈子撒过很多谎。
从来没有哪一次,说话像今天这么不容易!
说完话,云皎月莫名立住了娇弱善良的人设。
这种人设即使对她来说没什么用。
不过在青州城里的那些人,对原身又多了几分同情。从前毁掉的名声,是又好了不少。
祁长瑾将她抱进马车,弯下青松似的笔挺背影,臂膀有力抱人稳稳。
硬是没让云皎月受一点颠簸。
进了马车,云皎月才睁开眼,就是睁眼时太过突然。
打了男人一个猝不及防。
祁长瑾视线炙热得让人心热,来不及变化眼神。
先前胸膛感受着女人柔软的呼吸力度,他的眼底早已不经意间泄露浓浓侵略意味。
看到对方睁眼,将人放在车厢内的动作僵了僵。
外头的风吹起两边纱帘,纱帘卷起一角吹进车内,过长的纱轻轻掠过云皎月的正脸。
光影浮动间,云皎月眼睫处有些痒。
眨了眨眼睛,再睁开眼睛时,看到的则是男人逐渐温润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