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文朗一身书卷气不乏硬朗英姿,手里还拿着几本书籍。
打算去找李大儒去听今日的授课。
李大儒待祁文朗很宝贝,想将他培养成下一个新科状元。
故而也带着行囊上了楼船,要去京都宅院住上一年,专心教导祁文朗念书。
祁昭昭被倏地冒出的声音,吓得一激灵。
没好气走到门口,抽过自家哥哥手里的书籍,看了眼书封是本《中庸》。
翻了几页,看不懂。
“我不伤心,缘来则聚,缘尽则散。有什么好伤心的?”
看着恍如天书一般的书籍。
想起来,“哥哥,堂嫂说,去京都后,她会让娘继续请师父给我讲课念书。”
“我天资不行,京都的女师父万一嫌弃我,我这脸肯定丢完了!”
“不如,去京都的这些日子里,你先教教我?”
祁文朗眼底划过一丝诧异。
明眸满是难以置信,“以前爹娘让你好生念书,你就是听不进去。”
“早知堂嫂的话,那么有用。前几年就该让堂嫂来劝你,也不至于现在临时抱佛脚。”
祁昭昭眨了眨眼睛,清润杏眼很是认真。
轻俏撒娇,“可是以前堂嫂名声不好,我们三房和她不相熟。”
“即使她劝我,我也未必会听。”
拉着祁文朗袖子晃啊晃,“只能现在麻烦哥哥多多辛苦,再细细教导我啦!”
祁文朗近日课业繁重。
拿自家妹妹没办法,宠溺揉了揉祁昭昭松软乌黑的头发。
应下,“好。”
船过三州。
到京都时,已是九月末。
陆崇派人到京都最大的千年古渡接人。
聂韬抱刀站在岸边,瞧见祁家楼船来了,兴奋伸手招呼。
身后跟着十余带刀护卫,连带着马车都准备妥当。
京都繁华,各州间来往的商船有不少挤在岸边,由着脚夫卸货。
搬下无数商品货物,挤得人难以下脚。
聂韬命令随从两边清路,祁家商船上的二十几个人才是成功离开岸上码头。
“二小姐,我们大小姐想你想得紧,半月前就念叨着你怎么还没到京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