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月深思良久。
原本舒展的眉间渐渐蹙起,明白陆崇是在担心祁家穷……
云皎月抬眸看聂韬,“不是,你信我。”
非常无奈,认真道,“祁家真的买得起宅院。”
看人不信,蓦地叹了口气。
转过身去看祁长瑾,发现他正俯身,被祁文朗拉着说话。
胆子逐渐大起来。
准备胡说八道。
给聂韬使了眼色,把人叫到一边,“聂韬,我是帝师府的人没错。”
“但你二姑爷,你先前在沙橘村称兄道弟的长瑾,他要是长久住在帝师府,不就成入赘的了?”
聂韬有些接受云皎月给出的理由。
一个大男人,抄家前身家不菲,现在又有官途。
若是被外界定义入赘,的确不太妥当。
云皎月麻溜从袖子里拿出一沓手指粗细的银票。
银票里每一张都是五百两面额。
聂韬扫了眼银票,顿时失语。
震惊,“……”
“这下你信了吧?”
聂涛点点头,忽而发觉自己先前担心祁家买不起宅院,很冒昧。
云皎月将银票放回袖子里。
将对方神情尽收眼底。
果真,能砸银钱的时候,用口舌解释就显得尤为苍白无力。
编造道,“祁家到底是青州首富,先前流放,祁家库房是没装什么值钱东西。”
“那是因为,祁家那会儿新开了许多铺面。现在铺面经营的资金,也回来了。”
怕给出的理由还不够充分。
“另外。”
“长瑾既然到了京都,过些日子肯定就会被授予官阶。”
“要是和义父长久住在一处……现在义父深受圣上信赖,自然是不怕。”
信手拈来道,“就怕日后官场风水轮流转,有人恶意弹劾。”
“到时候,恐怕再正当的由头,都会变成企图结党营私的借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