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早些年太子未死时,春香是老武定侯以采选为名送入宫的。”
“说不定,在武定侯府原来的计划中,还想将春香安排进太子府。”
宋琰渐渐习惯空气里弥漫着的消毒水气息。
指腹摩挲着袖口料子,呈思考状。
喉结滚动,“你怎么知道春香是武定侯府的人?这件事情,连我都不知道。”
安远公主出事之前,武定侯陆乾曾私下和他见过几次。
告知他公主身怀有孕。
他们出于利益所需,暂时统一了战线。
他是真心不希望公主一尸两命,他一开始只想要她腹中孩子的命!
为了不伤及公主,他寻了由头特地安排府医全天候在侯府。
可谁知道他母亲居然拖着府医,不让人医治。
陆乾也在无奈之下,去请云皎月来帮忙。
云皎月抿着的唇弯起,乌黑眼眸明亮似星辰。
从容自若出声,“三件事情。”
“第一,武定侯早上和我说,他要回袁州祭祖。沧州离袁州太近,让我不得不多想。”
“第二,叶氏生辰那日,安远公主正在宫里抽查九皇子的功课。是春香提醒她,该早些去侯府,免得落人口舌。”
“第三……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”
宋琰被对方不骄不躁慢条斯理的样子勾起兴趣。
语气略略急切,“是什么?”
云皎月气定神闲,唇角笑容漾起,“我搬入学士府之前,去荣宝斋买过一些家具。”
“我问过高老,安远公主在荣宝斋被赵莺儿为难那日,发生过什么。”
“赵莺儿去荣宝斋之前,武定侯府的胡嘉正巧去买过一些笔墨纸砚。”
是胡嘉看见了安远公主,才命人给赵莺儿透露的行踪。
这些事情联系起来,猜测春香是武定侯府的人,就不奇怪了。
云皎月看时间差不多了,想用意念将宋琰挪出空间。
她忽而提醒道,“宋小侯爷,你母亲看你看得太紧。我为你医治,连你身边的仆人,都敢仗着西宁侯夫人对我这个大夫过问。”
俯身对他轻笑,端详道,“宋元清这个驸马之位,你若想要,可以拿。”
“但安远公主……可出不起第二次像坠胎一样,无大夫可医的事情。”
“你想护住她,还得多费些功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