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上去之前对着吴夫人笑道,“多谢夫人款待,今日咱们相谈不欢,就不多留了。”
吴夫人急得上前挽留云皎月,脚还没迈出。
吴老爷紧绷的神经被两人的话压得将断不断,他被逼得喘不过气。
瞪着眼睛气到发颤,将底线都露出来:
“不是,云皎月!祁夫人!”
“我都让步如此了,你怎地还不满意?”
“难道你的野心,连寻常少年这个年纪,难当的百户都看不上了?”
祁长瑾对吴家已经丝毫没有容忍度。
忽地低头扫了眼吴老爷,挑着眉,“左大人赤胆忠心,身为青州都指挥使,连自家儿子都不曾放水,暗箱操作职位。”
“吴老爷你视朝廷官员如买卖物品,这事情要是被左大人知道……”
“左夫人以后得如何自居?”
话说完,男人阴鸷双眸玩味冷视。
轻哼摩挲着指腹,“再者,赖其力者生,不赖其力者不生。”
“人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生存。”
“要是总指望着靠别人,野心被纵容滋养,而实力又不足以配位,总有一日会登高跌重粉身碎骨。”
有骨气,铁骨铮铮道,“故而别说是百户,就是千户!”
“你愿意白给,我祁家扶持的少年都不愿意白要!”
吴老爷胸膛憋着一股闷气,气结于心,跟有淤血堵着一样。
他终于被两人激得怒了!
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说一不二不讲道理的夫妇?
捂着胸口大口喘气,六十好几的年纪,气息不稳近乎在缺氧边缘。
怒问,“难道非要我将田底权尽数给你妻子,这事情才算过?!”
“此事,就真的没有一点可以回旋的余地?”
云皎月莫名其妙瞥了眼吴老爷。
轻飘飘不痛不痒道,“事情的确没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“但是吴老爷你也不必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。”
“我说过,我做生意多少厚道。总不至于真让你们倾囊相授,没有富户的体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