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家父母和兄弟,她能做到该杀就杀,就利用就利用,丝毫不被尘世间的血缘亲情所束缚。
相对应,所谓夫妻关系,真到了要抉择的时候,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纠结。
他现在这个妻子……
狠起来,心比石头还硬。
恐怕在她心目中,除去她真在意的人。
根本没有什么,会比她自己更重要。
祁长瑾喉结微微滚动,咽了咽唾沫,幽深眼底满是欲念。
眼睛冷了冷,转身朝云皎月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再如何,他也不会让自己有朝一日陷于被女人抉择的地步。
等云皎月和祁长瑾都离开,一直窝在隔壁房间观望的孙鹤忍不住了。
钻出房间,偷偷把云柏林扯到一旁。
寻思着既然云柏林选择了祁夫人,那大家还是一伙的。
热心肠去扶云柏林,“云少爷,瞧你衣裳皱巴巴的,眼睛还那么红,是一晚没睡吧?”
“我看现在天色还早,看着也才是卯时初的样子。”
“你要不去客房休息半个时辰?正巧,客房柜子里还有不少衣裳,到时候你洗漱洗漱,再换件新衣裳回云家。”
云柏林出神,听孙鹤念念叨叨。
孙鹤给云皎月开脱,“云少爷,这次是你家双亲过分了。”
“数百族亲性命的事情,怎么能因一己之私连累。”
单手发誓担保道,“其实你姐姐是个好人。”
“以后,你只要对她好一些,她会对你很好。和这样的手足血亲亲近,肯定比执迷不悟继续偏袒双亲的好。”
云柏林紧锁着眉头。
凝视云皎月离去的方向,浑身被深深失落裹挟。
感觉自己被家里仅剩还有理智的亲人抛弃了。
关于孙鹤的话,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自顾自吐出一句,喃喃道,“孙鹤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她根本没把我和父母当做亲人。”
“从泽州回来后,她就变了。”
话音落下,孙鹤一个字都不敢应。
他能说什么啊!
昨晚云家私宅里的侍卫在议论,他听了个十足十。
都说祁夫人在云家就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