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先走进堂屋,看了眼已经被剪掉箭杆平躺在地上的宋时年。
神经紧绷着,快步去给人探鼻息把脉。
“左大人,堂屋不能有人。我得给宋大人看病。”
“你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,宋大人的伤,不能再耽搁下去了。”
左昌顺点头示意,立刻差遣外头的侍卫,“来人,把商户们挨个都送回他们府邸里去!”
“若是有不愿回去的,就押着回去!”
“是!”外头收拾尸体的侍卫应得掷地有声。
商户们被这阵仗吓得,打了个哆嗦。
眼睛哪怕是不经意间瞧见没了性命的杀手,都觉得眼睛脏了沾了死气。
嫌恶得劲。
左昌顺想起什么,在商户们被催着押着出堂屋前,喊住他们。
“诸位,今夜祁家只是遇到了劫匪,劫匪尽数被伏诛!”
“别的,你们最好不要吐露分毫!否则,青州战事若起,诸位家里的儿子男丁,军营自会有人请去从军!”
左昌顺一言拿捏住商户们的命脉。
在座商户遑论白手起家者,就是继承家业者,到现在年岁都已不轻。
他们家里的男丁即使不少,也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男丁。
最难的教养都熬过去了。
若是被抓去军营从军,他们各家要是绝后了怎么办?
他们这年纪,也来不及再生养孩子,就是生养了,也不保证一定是儿子!
更不能保证儿子能平安顺遂长大成人,乃至未来继承家产!
“是是是,我们一定守口如瓶!”
“今夜祁家除去劫匪以外,风平浪静,没有旁的事情发生!”
说罢不情不愿道,“左大人,我们愿意回府。”
“但你也要多派些侍卫护送,毕竟刚出了劫匪这档子事……外头不安全啊!”
左昌顺拧着眉头,外头商道官兵无数,怎么可能不安全?
没有心力和商户讨价还价,“好。”
商户们思虑再三,还想讨价还价。
再次开口,“还有……”
左昌顺怒了,“还不快滚?!”
“难道非逼着我亲自去你们家拿人从军,你们才肯罢休!肯腾出地方让祁夫人救治宋大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