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你出去吧。”
云皎月深吸了口气,打起精神回卧房。
她总觉得姜王府造反的时间太早,她记得大齐迎来内忧外患,各地叛军四起,是后年年中的事情。
眼下姜寻落脚在袁州,以袁州的地理位置。
若不能及时扩充领土,占据青州沧州,一旦被联合镇压,根本撑不了多久。
难道……所谓的内忧,所谓的叛军,指的并不是姜王府?
云皎月晃了晃脑袋,心里压根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还想去书房看看芝兰绣出来的花样,脚步刚迈出去,正好对上陆乾无意中往外看的视线。
叹了口气,回了卧房。
“武定侯,刚刚有人来报,我娘家父母新丧。”
云皎月努力挤出泪光,然而对于云长东和张氏的死,压根哭不出来。
眼睛睁大不眨眼,眼眶通红,“我得回娘家一趟,恐怕不能尽东道主之谊,先行失陪了。”
陆乾阖上盖碗放下茶杯,很识趣起身道,“无妨,今日已叨扰许久。”
“我听左大人说袁州已不堪去,姜世子欲在那起事。接下来这几日,我会在青州逗留。”
云皎月下意识客套接话,“不如在祁家多待几日,东厢房有不少房间空着。”
说完这句话,云皎月就后悔了。
按照陆乾的个性,这种随便说说的话语,他会厚着脸皮当真。
果不其然,“那就打扰了。”
云皎月:“……”
云皎月怔住,挤出泪光的水润眼眸这会儿直勾勾盯着对方。
不吐不快,“恕我冒昧问一句。”
“今日左大人和宋大人,难道没有邀请武定侯去他们的府上小住吗?”
陆乾眼里生出真切的笑意,“邀了。”
单手摩挲腰间系着的暖玉,“但我在青州人生地不熟,思来想去,若能得祁夫人收留,就再好不过。”
云皎月垂眸气恼自己嘴快,转念一想留下陆乾在祁家也不是坏事。
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好,要是陆乾又有眼线来禀报袁州的事情,她也能及时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