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吸一口气,好像也不是那么羡慕今时今日学士府的云皎月。
对着云皎月颔首示意,转身要回品香宴上去。
云皎月也立刻往廊桥一侧走去,到后门,将令牌交给蹲守许久的帝师府暗卫。
等回到品香宴上时,裴瑰已经借口身体不适早些告辞。
众多女眷都能看见宁顾行揽上裴瑰的腰,嘘寒问暖。
半点没有在外头叱咤风云的阴毒模样。
语气带着点焦急,“你刚才去哪了?云皎月和你说什么了?”
裴瑰脸色苍白摇了摇头,主动去握宁顾行的手,小脸生出几分歉疚。
摩挲着对方手上的粗粝茧子,“宁顾行,祁夫人没说什么,就让我多光顾她的生意。”
“出来久了,各色各样的香品闻得我头疼,我们先回家。”
很快,姜世子妃所上商船已驶往去新罗的海路。
她手里攥着云皎月昨夜给她的,能治疗胞宫寒冷石瘕症的方子。
手中的药方纸张被攥出温度,遥望袁州方向许久。
最终叹了口气,回到舱室休息。
她吃斋念佛近一月,终于离开了京都这种鬼地方。
……
隔日,姜世子妃光明正大离开渡口的消息,震惊朝野。
百官得知是因拱卫司通行令牌,才成功离京。
不少人纷纷指责宁顾行,怀疑是姜王府给了他什么好处,以至于他帮衬着送姜世子妃离开。
崇明帝脸上过不去,又气愤国库丢失的大量官银账本难寻。
没忍住脾气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重责罚宁顾行。
临了还慰问了陆崇近日身体如何,要注意身体。
“听说宁大人在朝堂上脸都黑了。”
“也是奇怪,往常他遇到这样的事情,早就喊冤推卸责任。”
“结果今早居然只说是自己吃醉了酒,导致随身令牌丢了。”
帝师府内,聂韬对着云皎月喋喋不休说着。
云皎月昨日招待宾客忙活了一天,担心今天早朝会不会按照自己所设想的发展,一夜都没睡好。
躺在林芙蕖的院子里,在摇椅上伸了个懒腰,“这不是挺好?起码陛下心中的天平,又开始倾向帝师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