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算日子,您的几位故友家,若是离京中不远,家里子女收到信件的确能早我几日进京。”
“是啊。”高老点点头,附和,“他们的确是比祁夫人你早几日进的京。”
意识到云皎月对他并不信任。
手心出了汗,老脸都皱到一块。
连忙解释,“哎呀祁夫人,你这女子年纪轻,心思还真是深。”
“你这防备心怎的这么重?你信我,我真没捏造什么诳话骗你!”
急了,“要是我真说了什么谎话,你让城隍爷即刻降道天雷惩戒我还不行吗!”
云皎月瞅了对方一眼,越发觉得事情莫测起来。
她可不信天雷能说劈就劈。
淡淡重复道,“您的话,您敢说我就敢信。”
高老觉着自己的话跟打了自己一闷棍一样。
有苦说不出,急得油煎火燎,“那你这女娃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云皎月没搭话,气定神闲起身走到堂屋外,喊了一声霜商。
等人来了后,抬着下巴望向内院方向。
拢了拢霜商的衣领,吩咐道,“你去我屋子里找件衣裳换上,就是那件天青色的竖领长衫。”
“天气冷,再穿件红色的花鸟纹披风吧。”
霜商被自家主母超出规制的关怀闹得一头雾水。
纠结出声,“夫人,我一个婢女……”
“您说的那件大红花鸟纹披风,那上头的飞禽都是金线而绣,我穿就太招摇了。”
“就是要招摇!”云皎月掷地有声,“我是要你去撑场面!让所见你之人,皆认为是我云皎月到场!”
“啊?”霜商不明所以。
云皎月推着霜商的身子往外走,随便编了个理由,“我想吃望沧楼的烧鸽子,你戴着帷帽亲自去走一趟。”
又冲着不远处的烟景道,“你陪霜商一块去,换完衣服再给她梳个三绺头。”
想着人手不够,“你们坐马车去,对了,把程管事和李管事也带上。”
“等到望沧楼门口,让两人装着去别处采买,走得略远些后,再偷摸着望风。”
“我要知道,你们进去后,究竟是哪路人马会进望沧楼!”
清脆嗓音不急不慢,还带了一抹显而易见运筹帷幄的悦然。
与此同时,不同于云皎月的弛然。
堂屋里的高老瞬间焦急地从玫瑰椅上站起。
他口干舌燥,把先前霜商给他续的茶一股脑全喝下去。
看了眼座椅,怄火得很!难以下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