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些话要是传到侯府,得让整个侯府寒心!还是切莫再说了!”
皇后忽而清了清嗓,示意自家女儿不要再说话。
安远是她如今唯一的孩子。
议论庶母,身为金尊玉贵的嫡长公主来说,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孩子既然想再嫁给宋小侯爷……
那从有这个心思的时候开始,到嫁人之前,都不该在外人面前说一句偏袒西宁侯府的话。
皇后压制着对张贵人的不满,“好了张贵人,你少说两句。”
张贵人撇了撇嘴,不服气。
终究是没有再多嘴。
皇后这才开始帮着云皎月说话,“祁夫人,你是第一次进宫,估摸着连惜薪司在哪都不知道。”
“要说你让婢女去和惜薪司太监共谋加害煜儿,这本宫是不信的。”
“不过你毕竟也没有证据证明,你和煜儿生病的事情无关,本宫也不好一味偏袒你。”
皇后给了云皎月一个面子,“你看病多时也累了,不如先回学士府休息。”
“等本宫彻查此事,还你公道后,再给你个交代。”
云皎月杏眼中的委屈情绪渐散,感激望向皇后。
皇后微笑示意,颇为满意这个神情。
一旁的郑贵妃见状不乐意了,后宫最大的是皇后。
皇帝年迈后愈发重视伉俪情深,尽管多年前因为太子去世一事,帝后间仍旧有隔阂。
和每月也总有几次是能同榻而眠的!
皇后偏袒云皎月,再彻查,只会有一个结果——
那就是九皇子生病一事和云皎月无关!
“皇后娘娘,惜薪司那小李子,前阵子还来过我吉儿的寝殿呢。”
“九皇子是突然得病,吉儿现在没事,保不准什么时候也会得病!”
郑贵妃连忙出声,“祁夫人没有证据能自证清白,我看就不能放她出宫!”
云皎月看事情闹得差不多了。
她古怪看了眼郑贵妃,“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证据能自证清白了?”
“郑贵妃,从头到尾我只是想给你们后宫遮羞而已。”
郑贵妃怔了怔,拧眉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问道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