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环视一圈,不去想事情会怎样发展。
和祁长瑾达成空前的一致,要趁今日料理宁顾行!
抬手示意,冠冕堂皇道,“公主是陛下之女,为着尊卑有序,我与长瑾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,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保全她!”
“只是……大家都听到了?公主让我交出陛下流落在外的皇嗣。”
“我,不愿对陛下不忠!不愿让本就子嗣凋零的皇室愈加风雨交加!”
云皎月审时度势,快刀斩乱麻。
澎湃有力的嗓音掷地有声,“我云皎月别无选择,我两边都想保全,却又怕若都顾着保全,那极有可能都顾不上。”
“所谓朝夕过东,两手脱空。既然宁顾行宁可死耗着,也不肯放过文安公主。”
“那我只能痛下决心,以下犯上没有私心地说上一句,公主是尊荣之躯,皇子更是至尊至贵的存在!”
给自己狂揽人证,“为此,还希望在场诸位,皆能做我的人证!”
话落,云皎月一呼百应。
底下的侍卫不停举着刀剑,呐喊道,“作证!作证!”
“上医夫人放心,我等就算是被严刑拷打,也会将今日的事情还原,绝不让文安公主的诬陷实打实扣在您脑门子上!”
云皎月点了点头,抿了抿唇欣慰。
她想明白了,宁顾行之所以再次急不可耐地挟持文安公主。
是因为他再也拖不下去。
他原来的如意算盘,是蒙面夺走吴晦。
被她揭穿后,又转变策略,准备速战速决拿拳头解决问题,用最简单快捷粗暴的方法劫走吴晦,再闪击绝杀在场所有人。
毕竟只有死人才能老实管好自己的嘴,不泄露他今天犯下的罪大恶极之举。
可惜他的打算全落空了。
他带来的杀手数量锐减,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挟持公主,换走吴晦。
事后再用三寸不烂之舌,将为他而死的下属,全部打成流寇给自己脱身。
祁长瑾漆黑瞳仁滚动着情绪,给云皎月的行为查漏补缺。
“皇子的性命不容有失!”一声令下,“聂韬,快马加鞭去请永旺县县令,让他来此地目睹公主若死的原委。”
“在场之人除去我手下的人,都出于左大人府中或帝师府。”
“你们的确能当人证没错,然而细究起来,我们三府颇有渊源。因此,你们就算脱了一层皮受尽刑罚,所说的供词也不一定能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