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云皎月正在观摩京都及附近州县的战略图。
她在大齐各州各县,都有人脉。
倾全力以各种名义送的粮草,也在帮各地军队苦撑着和匪军抗衡。
除去部分明确要求侄子们怂恿县令缴械投降的县城外。
其余的,大多都未被攻陷。
烟景将最新收到的消息交于云皎月,后者摊开纸条后扫视。
才得知祁长瑾这几月,竟然将宁顾行从前得罪过残杀过的对象家眷,纷纷召集了起来。
将他们批量,安插在各地军器局和军营。
云皎月眼眸晦暗。
猜测男人是在为身后事做准备。
想着哪怕等他身死,也要给宁顾行夫妇多使些绊子。
“夫人,祁雅儿在诏狱,您现在还有想杀她的心吗?”
烟景道,“要是有,我已知会过狱卒,我们即刻就能了结她的性命!”
祁雅儿的名字,使云皎月神情有些恍惚。
不知怎地,想起了祁昭昭。
在这些堂妹里,活着的除去青州二房祁盛天的继女,也就只有祁雅儿了。
揉着紧绷的太阳穴,“罢了,放了她。”
“外头兵荒马乱,她孤身一人,日子总归不会好过。”
说着,就听见祁雅儿愤愤不平的动静——
先前烟景说要杀她的话,还回荡在祁雅儿耳畔。
她恐慌到发疯,喊叫出声,“凭什么杀我!凭什么杀我!”
“我要见云皎月,我要见她!”
好奇心和女人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作祟。
云皎月好奇起祁雅儿这两年过的日子,“将人带上来吧。”
烟景吃惊,“夫人,她刚刚还想让狱卒给您穿小鞋,您真的要见她?”
云皎月颔首示意,“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关在诏狱。”
“她现在才来,说明此前是在积累可以打点官差的银子。”
“要是我再不满足她想见我的要求。那她存下的银子,算是彻底打了水漂。”
烟景陷入沉默,心知肚明狱卒无论收不收打点,都不会为难她们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