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亲自写过药方。
握起毛笔,歪歪扭扭写着字,字体乍和孩童初学一般。
细下,也甚有笔锋。
云皎月对自己写的字很满意,只因想起祁长瑾以前说过。
他幼时的字体,和她无二。
想来只要勤加练习,假以时日,她也能有和祁长瑾一样的好字。
云皎月神不知鬼不觉,竟然回忆起祁长瑾的字迹,模仿着去写药方。
写完药方,到纸张上哪怕只有和男人一二分相像的字。
也十分满意。
后知后觉,自己对祁长瑾思念得有些过分,脸颊蓦地涨得通红。
……
午时前后,程二带着吴铁山回来。
吴铁山不识字,承诺书是由县衙里的祁长瑾代写,再由吴铁山本人画押。
纸张上,还印着陶高山作为见证人的私人印章。
程二路途奔波,累得连灌两碗井水。
交着差,“祁少夫人,这承诺书一式两份,还一份在陶大人手里保管着。”
“现在过了明路,今日之后,吴铁山夫妇就再也不能入村了!”
云皎月过承诺书后,点了点头。
她说话算数,而后叫了李祥子父子,还有吴婶子一道来。
拿出两张药方,“这是化腐生肌丹的药方。你们一家一份。”
考虑到吴铁山是个极重利益得失的人。
怕人不愿意多花钱,会偷工减料少买药,影响病情。
身为大夫,只能特地提醒,“老烂腿,是气血瘀滞,脉道不通所致。”
“我开了红参丹、银朱各三钱,轻粉四钱,乳香、没药五钱,松香六钱,血竭两钱,冰片、樟丹各一钱半。”
“红参丹是化腐生肌的圣药,轻粉、银朱、乳香,又可以提毒拔脓。总之里头任何一味药,都不能少!”
云皎月视线扫过吴铁山,得对方心虚。
寒星似的眼眸微凉,蹙眉发话,“昨夜,你打吴婶子的声音,吵得村里人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