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听话,多驯服几次就是。如若再不听话,留着也只是祸害。”
云长东高看了云皎月一眼。
这个从小到大听他话的女儿,现在居然开始有自己的思想。
他想起别人说,云皎月已经会识字,还会写字了。
想到这里,云长东胸膛突然发出一道蔑然的闷哼。
女子读书?简直荒唐!
云皎月忽而低垂着头,“爹说得对,驯人和驯狗并没有什么两样。”
低声笑了两声。
再抬起头时,唇角勾出一抹冷峭弧度,看云长东和在看朽木粪土一样。
她慢步走向神像下。
着力在方木桌前轻倚,将无形施加压力的泥塑神像抛诸脑后。
确定云长东顽固不化,丝毫没有做人底线后。
没有心软。
双眸异常冰冷,狠厉道,“爹,我现在可以明白的告诉你。”
“云柏林刚刚提出的要求,我一件!都不会答应!”
“并且……我警告你们!”
“从今往后,只有云家听我话的份,没有你们再对我施压的份!”
云长东紧皱着眉头,眼底暗色一片,“你在疯言疯语什么?我是你父亲!你就该听我的话!”
云皎月白皙容颜快速晃过一抹冷意。
运筹帷幄道,“父女又怎么样?”
“最近几个月,我学了大齐律法。”
“长瑾和我说过。在室之女,从父母之诛。既醮之妇,从夫家之罚!”
“也就是说,女子要是出嫁,连坐责任就会发生变化。所以娘家要是犯罪,罪罚并不会牵连到我。”
渣爹想用她的性命来威胁她,让她听话!?
他做梦!
威胁本质上,不过就是耍狠而已。
可斗狠!她不光说得出来,也做得出来!
祁长瑾听女人背出的这条律法,目光渐渐变得幽深。
瞬间明白了云皎月想干什么。
不再担忧,任她放手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