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根本不愿意到的场面。
云皎月嘀咕着,“你在沙橘村托李敬之给他们带东西的时候,我就将这些话告诉你了。”
“就是不想泼你一身冷水,坏你的积极性。”
嘟囔的声音很轻,不过还是顺着风声,传到祁长瑾耳朵里。
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浅浅笑出声,目光愈加幽深。
像是要将云皎月吸进骨子里似的。
双眸漆黑涌起清浅宠溺,“皎月,我发觉你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。”
“除去医术的不同,你现在大有和我夫妇一体的架势。”
“即使是面对你爹娘和你的弟弟,我对于你而言,是亲,他们则是疏。”
云皎月澄澈双眸微动。
她并不认为女子嫁人后,原生家庭就会降级为疏的一方。
只是原身的爹娘,除去血缘关系以外。
细细想来,的确不能算是至亲的一方。
更何况原身的弟弟,从原身身上吸血惯了,为人更是不怎么样。
“既然你认为,我们之间才是至亲关系,那你为何还要特地和我娘家打交道?”
云皎月打着预防针,“长瑾,我那个弟弟打小就被宠坏了,很欠收拾。”
“你要是对他们越好,他指不定还要在外头打着你的名号,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借机说着,“我以后咱们还是少和我娘家来往。”
祁长瑾幽邃双眸划过一抹惊讶。
没想到女人既然对娘家的态度如此决绝。
他拉过云皎月的手,“那就听你的。以后我们少和他们来往就是。”
特地补充道:
“流放时,你爹娘没有伸出过援助之手没错,也丝毫不顾做长辈和亲戚的颜面。”
“不过明面上的礼节,我们还是得做一做。”
云皎月听言,勉为其难点了点头。
眼角突然瞥见祁昭昭,在屋子里的心情显得尤为好。
透过大开的窗户,能见她时不时望着青州方向,扯出恬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