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对方面前,居高临下直视着对方嗜血暴戾的眼神!
突然冷笑抨击,“宋小侯爷,你真的确定自己不是个任人可欺的废物?”
宋琰愣住了,“什么?”
云皎月清冽的声音十分幽冷,嗓音清晰。
反问,“若你真有能耐,你寻死干什么?”
“你在西宁侯府时,必定被西宁侯夫人严加看管,以至于寻死不能。”
“你到公主府,不过是想逃脱生母对你时时刻刻的监视而已。是不是?”
宋琰被质问得哑口无言,杀意逐渐在眼底蔓延开。
云皎月觉得好笑,“你都求助了恨不得盼自己早些死的弟弟宋元清,你还说自己不是个废物?”
“而且,你早已被羞愤冲昏头脑,丧失理智。”
“你连我和我夫君是谁都不知道,就妄下决断要和我们过不去,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侯府继承人能做出来的事情。”
云皎月不认为宋琰能伤害她和祁长瑾。
这男人自暴自弃太久,以至于‘她’这个抢走了自家表妹前未婚夫的女人,都站他面前了还不知道。
所以,他还能干点别的什么?
“小侯爷,你要是真有本事,就打起精神去收拾西宁侯府于你不利的局面。”
“你一死了之倒是容易,可你的母亲呢?你有没有想过,她的余生还会不会有指望?”
宋琰阴暗的双眸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痛苦。
对于一个用武艺建功立业的男人来说!
残疾比死要痛苦百倍!
这个女人不能理解他的痛苦,又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,指责他不懂怜惜母亲?
云皎月其实挺理解宋琰的心态。
毕竟死辱片时痛,生辱长年羞嘛。
不少遭遇重创难以治愈的病患,或因为心理或因为生理上的痛苦,会选择去死。
心态上是可以理解的。
实际上,却很不值当。
因为一时难以跨越的高山,总有一日会在回望时变成低矮的山丘。
再往望时,山丘会成为砂砾堆起的小小土堆。
人不能因为一时的过不去,就选择永远地过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