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崇明帝也不舍得整治太多。
起码青楼他没动,成衣铺倒是象征性地关了几家。
垂眸沉思,“我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。”
京都大多权贵之家,根本不会往深层去剖析事件。
他们锦衣玉食养尊处优,不太会放低身价,去和贫苦人家共情。
“武定侯,不是你没想到,而是你根本不关心这些问题。”
云皎月口吻极其平静,指出对方问题下的真实意图:
“你问我女子被侮辱,是否和衣裳穿太短太薄有关。”
“其实是希望我明白,女子被非礼一事,和灯节无关。”
“这样我就不会埋怨你和宋小侯爷,以必会发生在无辜女子身上的非礼案为代价,非要举办灯节,去对付自己的政敌。”
陆乾缄默不语。
算是承认了。
云皎月双手垂在身侧,气得点头,“果然如此……”
她心里头烦躁,对京都人吃人的厌恶现状,上了个台阶。
抬脚往膳房方向走去,要去找宋琰给人手法复位。
等手法复位后,她会提出第三个要宋琰做的要求。
过了今天,她和宋琰治疗腿疾的交易就能了结,他们之间可以不用再来往。
另外,宋琰若还感激她救下卫释,大可以将感激之情转移到帝师府上。
也算她这个做义女的,给陆崇尽孝。
蓝地龟背朵花绸对襟半臂里头,那身鹅黄色衫襦袖口随着快步要走的动作飘逸摇曳。
刚走两步,丝薄袖子就被陆乾牢牢拉住。
云皎月想从男人手里抽出衣袖,抽不出来。
再用蛮力,袖子会撕裂。
蹙眉,耐着性子道,“武定侯,你是还有什么事情?”
陆乾沉静自若,在温热暖光下,俊俏的容颜辨不清喜怒。
喊了一声云皎月的名字。
看人没反应,低沉道,“云皎月,你需要冷静。”
陆乾微突的喉结上下滚动,退了一步承认,“我和宋小侯爷硬要举办灯节,是不对。”
话锋一转,“可起码姜王被禁足了,西宁侯又闲职在家。”
“姜王被禁足,宁顾行身为拱卫司指挥使,无诏不得出京。这对祁长瑾搜集姜王府罪证,是大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