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有些冷,“西宁侯夫人,我在侯府见过你的手段。”
“这份救治的恩情,您不记在心上,就是最大的报答。今日事毕,我就不送了。”
西宁侯夫人伪善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不悦凝视,虚伪的面庞骤然降低几个温度。
咬着牙,尽可能地以一种平和的口吻说话,“祁夫人,话别说得太死。”
“京都风云瞬息万变,我曾算计过你不假,但保不准什么时候我们又会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。”
摆出长辈姿态看她一眼,“以后日子还长着,且走着看吧。”
云皎月将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。
不耐烦抬头看了眼湛蓝高空高悬着的烈日,握着团扇扇了扇风驱散热意。
幽幽呛声说话,“不是我将话说得太死,而是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?”
“博弈之交不终日,势利之交不终年。”
“若有朝一日,我和夫人要是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,怕是不过多久,就会被暗害谋陷。”
云皎月抬手,扇子往宋琰轮椅的方向指了指。
眉眼弯弯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宋小侯爷等急了,夫人还是快走吧。”
逐客令下达两次,西宁侯夫人要是再不走,就显得没皮没脸。
握着林芙蕖柔软的双手拍了拍,咬肌绷紧,忍住怒气。
“今日多谢招待,日后得空了,林小姐可多到侯府来坐坐。”
林芙蕖客套点头,“好。”
送走西宁侯府的人,林芙蕖和陆崇在学士府待到了傍晚。
离开学士府时,还留了不少有功夫的侍卫供云皎月差遣和防身。
云皎月坐在堂屋主座上,揉着自己还在发痛的膝盖。
想到在袁州生死不明的祁长瑾,还有连角色光环都没有的李敬之,前额因头疼而皮肤紧绷生出细小汗珠。
不能再在京都耗费时间了。
得去袁州。
停止的后背微微弯曲,左手手肘抵在座椅扶手处,食指蜷缩撑着太阳穴。
凝眸深沉,将程二李虎全都叫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