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宫女出身,靠着儿子才熬到贵人位分。
再加上自己儿子身份尊贵,就下意识地对底下任何人挑刺,好彰显自己尊贵的地位。
不悦攥紧手中的纸张,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底下太监按照药方去煮药吧。”
“只是接下来这几日,还请祁夫人在学士府不要乱跑。”
“省得万一宫中有事,再跟今日一样,耽误时间进宫就不好了。”
云皎月悬着的心逐渐落地。
今天居然能不被为难就顺利出宫,还真出乎她的意料。
回了句是字后,转身跟在懂事的小太监后,往门外走。
文安公主一个劲地给张贵人使眼色。
责怪自己母妃眼界窄,埋怨道,“母妃,祁夫人以后好歹是弟弟的师母,你多少也留她说会儿话啊。”
压低的声音传到云皎月耳畔,后者脚底好似抹油。
脚步走得更快了。
可惜还没走到门口,屋外乌泱泱走进来一群人。
适时,阴阳怪气的声音适时响起,“祁夫人,别急着走呀。”
云皎月没来得及抬头看,拿不准主意这句话是出自谁口。
只瞧见为首的女子端庄典雅迈进房间。
视线里,她每走一步,深紫霞帔下精致的霞帔坠,还有头上戴着双凤燕居冠,博鬓珠结都在随步伐轻微晃动。
身上内穿着的正红鞠衣,绣有喜相逢式龙纹,外穿着的三道子母扣明黄大衫,晃眼如同夜间独一份的清冷圆月。
衣服上的这两种颜色,就算云皎月不认识对方是谁。
都知道她是尊贵非凡的一国之后!
多少有些意外。
这个国后,仔细看跟人们用金子塑在高台上的塑像没什么区别。
她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和人气。
云皎月一脸茫然对上来人的目光,又忖着不该直视国后,礼貌低下头。
低头的同时,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了安远公主跟在皇后身侧。
一道进来的,除了几个婢女太监太医,还有一位明显身份不低的女人。
那女人怀里抱着只雪白的猫儿,显然听见了文安公主幽怨的话。
照着文安公主的话冷嘲热讽,“公主殿下说得不错,祁夫人你好歹也是未来皇子的师母,理应是要在宫里多多留一会儿。”
“否则……这好不容易进宫一趟。”
“若是看完病就急着走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