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冽。
“你这样贪慕虚荣的人,谁会跟你岁岁年年!”我看着宋祈川满是不屑的脸,一点点红了眼。
“宋祈川,当年跟你提分手,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。”
“当时你正在紧要关头,你要我怎么说出口?”我竭力控制着声音,却止不住哽咽。
“宋祈川,我承认我害怕,我怕拖累你,更怕你会恨我。”
可宋祈川直直穿过我身体:“一个段氏就让你趋之若鹜,可笑!”我定在原地,才惊觉我其实早就死了,他根本听不见我任何的解释。
宋祈川就这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我看着他闭着眼仍然紧蹙的眉,伸手想帮他抚平。
可最终,我只能在虚空中描绘着他的眉眼。
我蹲在他身前,一点点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尽数说给他听。
“跟段君言结婚,是因为那时家里公司出了事,我走投无路了。”
“在等死的每一天,我都想找你,我存了你的号码,可从来不敢拨通你的电话。”
“宋祈川,你知道的,我胆子很小。”
“宋祈川,对不起啊。”
“宋祈川……我爱你。”
我一字一句飘散在空气中,又化作虚无。
宋祈川动了动,无意识的低喃从他嘴里溢出:“岁岁……”我就这么看了他一夜,直到天光大亮,直到日上三竿,门铃响起。
宋祈川眉心动了动,随即睁了眼,他重重按了下眉心,走到门边打开通讯器。
“谁?”“宋总,是我,赵烨。”
我抬头看去,是上次跟在宋祈川身后的那个男人。
宋祈川沉默两秒:“在外面等着。”
十分钟后,宋祈川换好了衣服,又恢复了那副凉薄淡然的模样。
好像昨夜情绪的失控,只是我的错觉。
宋祈川拉开门,赵烨看了眼满地的狼藉,目露关切:“宋总,您没事吧?”“没事。”
他对镜系着领带,淡声吩咐:“明天上午,我要看到收购温家的方案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赵烨快似乎也愣了一下,说话时,语调似乎还带着点小心。
“您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