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浑噩凄凉。
公交站牌下。
顾易安正要坐车回家,却看到沈靳洲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路边。
一个身穿红裙子高跟鞋的高挑女人上了副驾驶,沈靳洲绅士而又悉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。
两人相视一笑,刺得顾易安心脏刺痛。
这一刻她大概知道,沈靳洲说腻了的真正原因。
车上,沈靳洲似是觉察到了异常,朝公交站牌看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,他最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,启动引擎驱车离去。
顾易安看着远方已经变成黑点的车影,有些呆滞地收回了视线。
‘嘀嗒’鼻血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。
她抬手挡住,刺目的血水却还是顺着指缝流淌而出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有好心人递来了纸巾。
顾易安摇头,心底的苦涩泛滥成海。
止住血,她看着一辆辆公交车驶过,却始终没等来能带她回家的那一趟。
马路对面巷口的照相馆,霓虹灯如星光般闪烁着,吸引了顾易安的目光。
她起身,顺着斑马线走了过去。
照相馆内,半鬓白发的老板正在悉心擦拭手中的相框。
“姑娘,您要拍什么照片?”顾易安环顾四周墙壁,有笑靥如花的***,也有红蓝白底的寸照。
最后,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处不起眼的一张黑白照上。
“拍遗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