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过沧州,每过一个县城,云皎月就会让程二等人去采购食物。
一行人,活生生将流放之行变成了短期旅行。
他们一直在运河上漂着走水路,到泽州大荒县时,才过了半个月。
时间比开始流放时,原定的五十天赶路日期,还提前了十几天到达。
这半个月时间,云皎月和祁长瑾身上的伤已经全都痊愈。
不用再依靠拐杖走路。
祁长瑾站在崇特地派遣的楼船船头,一袭竹绿色袍子被风吹得翩跹扬起。
负手站立时,宽袖在背后划出优美的弧线。
云皎月双手搭在栏杆上,站在男人身旁运河景色。
眼角余光正好瞥见程二和李虎,他们正站在不远处。
踌躇上前,像是要和她说话。
“你们站在那干什么?”
云皎月温声发问,杏眸泛着柔光,“再过一盏茶的时间,这楼船就要靠岸了。”
“有什么话不方便在路上说的,现在可以直说。”
程二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下船后,倒也不是不方便说。”
他殷勤地跑到云皎月身旁,“祁少夫人,我和李虎在想,等把你们送到大荒县县衙交接后,咱们兄弟俩也不回青州了。”
“我们都没成亲,与其回青州过平淡的衙役日子,还不如跟着你。”
“你意下如何?”
这次流放,他们托云皎月的福,有了不同的见识。
他们吃香的喝辣的,坐过花魁娘子的船,见过帝师受过表彰,又坐了堪称水战主力的战船。
是再不想过以前那种平凡的日子。
云皎月蹙眉,这是什么意思?
跟着她?所以算是收了两个跟班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