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老油条,不管她出示什么证件,一概装聋作哑。
行,既然这样,那她——程甸甸打算赖着不走了,找了一个稍微凉快的地方继续盯梢。
稍微凉快的定义也只是头顶上方有一株小树,透亮的阳光透过叶子斑斑点点地晃得她有点心烦。
大夏天在外头蹲了半天,脚下的橡胶鞋快要融化跟柏油路黏在一起,手心全是腻腻的热汗,闷热的空气就罩在她的头顶,令她快要喘不过气。
中间她家程大爷打电话过来,笑问她这个大记者正在做什么?程甸甸摸了摸鼻子上的汗液,回答说:“爸爸,我跟同事一块儿喝下午茶呢。”
程大爷那边倒真的跟客户在喝下午茶,朗朗的笑声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来:“真是巧啊,爸爸也在喝下午茶,甸甸跟几个同事一块儿喝啊?”“好多呢。”
程甸甸忙着挂了电话,抬头看到一辆银灰色车子正要驶入药厂,连忙挂断了手机,整个人弹站了起来,一个箭步就追上了车子。
车子开得极快,程甸甸还没有追到便从里面跑出两只大狼狗,目露凶光,吓得她转身疾跑。
就她两条小腿,怎么可能跑得过加起来有八条腿的狼狗,程甸甸突然想起程老爹以前对她的教育,遇到恶狗千万不要跑,也不要看狗的眼睛,找个地方慢慢下蹲,保持一个安分的动作。
程甸甸哆嗦着两腿,抱膝下蹲,在这个过程中,不争气的眼泪珠子一连串地往下落,落在柏油路上显现一个个深色的圆点。
她程甸甸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恶狗。
狼狗依旧吠个不停,慢慢靠近的恐惧像要自己被两只巨大怪兽即将吞入腹中,就在这时,温烫的触觉从手臂里清晰地传过来,一只狗正用舌头舔她的手臂,令她毛骨悚然,好像下一秒就要狠狠咬她一口。
恐惧一千一万倍地放大,程甸甸终于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突然,一道嘹亮的“口哨”声从一旁路边出来,程甸甸转头,两只巨型狼狗已经走远了。
“喂,你没事吧?”有人跟她打招呼。
程甸甸顺着声音望过去,坐在军用越野车上的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