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泪的动作却轻柔至极。
郎情妾意的模样,如针扎进玉兰辞眼里。
明明已是春日,她却如坠冰窟,浑身血液被冻得几乎凝结。
许是她脸色太过难看,殷锦玄命人将苏如涵送了出去。
待此处只剩下他们时。
殷锦玄才看向玉兰辞,语气无奈:“兰辞,你也不必为难她,孩子出生后记在你名下,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
和从前一样?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?玉兰辞想起刚才殷锦玄小心翼翼扶起苏如涵的模样。
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。
那往日在军营,或许早已夫妻相称……见玉兰辞不语,殷锦玄牵起她的手保证:“到时,我会将苏如涵送走,永远不再见她,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你该知道,我命中注定无子。”
玉兰辞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般疼,“这孩子即便到我名下也养不活。”
殷锦玄怔住,喉结滚了滚,半晌无言。
玉兰辞抽出手,失魂落魄地转身出了军营,殷锦玄没跟上来。
她不知何去何从,却又不想回家,只能没有目的地游荡。
走到一家茶楼前,掌柜的送客出来,看见她一喜:“夫人许久没来了?殷将军呢!”她最喜欢这里的茶点和说书人,以前殷锦玄常陪她来。
他说:“只要能与夫人一起,做什么我都开心。”
她正发着呆,又有一个小贩上前:“夫人,买个糖人吗?”玉兰辞心尖一刺。
当年,她随口一声好吃,殷锦玄堂堂世子竟去请教糖人师父,亲自给她画了一个糖人!那是玉兰辞吃过最丑的糖人,却也是最甜的……这是一座记忆之城,处处充满了她跟殷锦玄的回忆,她无处可逃。
一想到要和殷锦玄分开,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。
天色渐晚,玉兰辞沉下眼眸,回头往国公府走去。
不想一进门,便看见府中披红挂彩,喜气洋洋。
往日嚣张跋扈的殷夫人正笑着在指挥下人:“将我库房那扇鎏金玉带百子屏风拿出来,别碰到了,这么多年了,这府中总算有喜事了。”
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