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好意思挠头,“到底是经商的权贵人家出手阔绰。”
“不瞒你们说,这些比从前拿来贿赂我们的,加起来都要多出许多!”
说完大实话,有狱卒用手肘撞击说话之人的手肘。
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滋味。
特地说明,“上医夫人自然阔绰,不过我们从前也没有受贿过!”
挠头的狱卒反应过来,“是是,我们没有受贿过。从前没有,现在也没有。”
云皎月坐在狱中圆凳上,单手手肘抵着桌子边沿,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终于,明澈眼睛注视霜商烟景,问道,“长瑾呢?”
“大人耗费半月,终于劝服陛下将宁大人夫妇关入诏狱。”
“大人说今日会来见您。”霜商不太敢看云皎月的眼睛。
当初陆崇被关入诏狱,她们入京不久后,就听外头的人说了。
自然,刘彼大人出事,她们也是知道的。
只是不忍告诉云皎月,上上下下的人都瞒着她。
不止她们,连病患也闭口不提两位大人的遭遇,生怕女人情绪受阻影响坐诊。
收了银钱,狱卒们开始想方设法,打定主意要让云皎月在诏狱里宾至如归。
没多久,让工匠在墙上凿了个口子安窗,好让外头的日光能照进来。
云皎月偏头去看洒在自己肩上的阳光,低头踩向斜斜映在地面被竖向直棂隔断的光影。
霜商烟景面面相觑。
霜商动了动唇,没有发出声。
“夫人这是走出来了?”
烟景小声猜测,“半个月了,最难熬的时候都熬过来了,应当是走出来了。”
云皎月在狱中等了祁长瑾很久。
约莫日暮时分,男人才步入牢房。
夏日太阳落山晚,哪怕窗户没粘上窗纸,房间依旧闷热。
云皎月侧身拧转去看祁长瑾,笑笑,“你来了?”
祁长瑾点了点头。
此刻诏狱中传来狱卒不信邪的声响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