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诏狱中传来狱卒不信邪的声响——
“宁指挥使,您可真扛抽啊!不愧是我们诏狱曾经的一把手。”
浸泡了几个时辰的盐水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宁顾行身上。
男人伤痕累累,皮开肉绽。
有狱卒烧红了烙铁,印在前不久宁顾行刚痊愈留疤的胸膛。
皮肉被灼伤,冒出白烟。
宁顾行有着铮铮铁骨,额头凸起偾张的血脉,满头大汗。
脱了上衣受刑的肌肉,同样青筋暴起。
他死咬着后槽牙,还是难掩痛苦模糊不清地发出声音。
云皎月挑了挑眉,听得格外认真。
紧接,耳畔远处传来裴瑰不停地央求声,“别打了,别打了!”
“我们宁家有的是银子,陛下说了,在诏狱不可伤及我们夫妇的性命!”
“我们才刚入诏狱,你们怎么就敢下这么重的手?!”
裴瑰半是央求半是胁迫。
有狱卒不留情面地啐了口,“陛下最宠爱祁大人,祁大人开口要折磨你们,我们岂敢不照做?”
“至于银子……”
幽幽发出呵笑声,“徐公公说了,宁顾行背信弃义枉做人子!”
“我们只需照着陛下所说,留你们狗命。”
“其余的,不管用什么刑罚,都少不了我们的好处。”
狱卒慢步逼近裴瑰,嘴角漫着摧残人的笑意。
环视牢中刀具,挑了把锐利匕首。
“因此宁夫人,你说我们是会要你们的银子?”
“还是会选择要徐公公乃至黄内侍的好处?”
故意叹了口气,“宁夫人,你们夫妇在诏狱里的时间还长着!”
“现在起,就慢慢熬吧……”猛地,刀尖用力划过女人精致的脸庞。